命运再多给我几刀,我不会变得更糟糕

失眠时有个男生在微博里给我私信说,“令姐,好羡慕你的生活。我也想成为你那样的人,可对你来说轻松就能实现的,似乎对我就难于登天。我对自己好绝望。我想放弃。”

我突然意识到,似乎正因为我永远都在传递正能量和好的一面,才会让他有“他们成功的好容易,过的好轻松潇洒”这样的错觉吧。

我叹口气,窗外是炮竹声声,心里突然被普天同庆的声浪推着靠近回忆,变得有些潮湿。

想说些压抑了一年的心里话。权当对过去摊牌,换自己一身轻松。

这过去的一年多,在我从不顺坦的20多年人生里,仍然算是排得上号的艰难。艰难到我无论是在的最后一天还是在除夕夜,都依旧彻夜睡不着觉,心里默念着,啊终于过去了啊。

我太想直接翻篇,忽略掉这一年多的存在,也忽略掉发生过的事了。

一年前,我没了第一个孩子。

医生劝了我两次,我的子宫壁本来就薄,要谨慎再谨慎。

这恐怕是创业圈最为鄙视的无法兼顾生活和工作的反面案例。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因为这没什么好抱怨的。这是我自己为了创业为了公司做出的选择,也是我自己无能没有熬过那整天呕吐,晕眩,水米不进还要高强度工作的三个月。

但从那以后,从来都是沾枕头就睡着的我,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我开始了无休止的头疼和噩梦,每一个后半夜,我都会被各种各样怪异恐怖细节清晰到身临其境的梦惊醒,然后发现自己全身盗汗抽搐。

严重到什么程度呢?全身上下都是湿的,尤其是大腿,大颗大颗的汗珠,裹满整个腿,浸透床单。我只得起身,坐在边上等全身和床单稍微被风干一些,再继续钻进被窝。

除了盗汗,我还会胸闷心跳急速喘不上气,好多次像个溺水的人一般揪着喉咙惊醒,然后捂着不知道心还是胸面目狰狞许多分钟。

一个晚上,这样重复几次,蜷缩在被子里稍微再眯一会儿,或者实在被噩梦吓的不敢再睡就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天亮。

当然,我的异地恋也在那个时候出现了不可逆转的问题和分歧。这无数个夜里一个人的惊慌,成了一个引爆点。

我变的敏感、易怒、不爱笑。

尽管是在那样的神经衰弱下,我依旧打满鸡血去正常工作,每天被无数个会议和谈判充斥,还要参加录制接洽融资,并且拿到了投资的ts。

我那时就松了口气,把其余有意向的投资机构全回绝了,完全没料到在快要年中的时候最终被毁约,失去了最好的融资时机。

接下来的是整整几个月更为应接不暇的打击。

竞争对手眼红我们的生意,连续轮番地雇水军差评和用不同的路数恶意举报投诉。那时不明就里的我,几乎每个星期就要接到不同门店对应的不同区不同街道的政府办事人员一纸抽样检查调查的文书。

这意味着什么呢?抽样调查一调查就是半个月一个月,意味着在旺季几个月里,我不仅不能按照计划开展其他业务,还被拖着吊打着在各家被关的门店之间斡旋,损失了千万的收入。

那期间,接连还有几个因为工作做的非常不好被我们批评或惩罚导致怀恨在心的员工也纷纷效仿,举报或者威胁举报,雪上加霜。

当我最终跑了上百次各个办事窗口,按规范走完所有流程,也在喝趴下少说十次干了无数瓶茅台后,我才从最终检查结果全为[优秀]的结果里对我们刮目相看的政府人员口中得知,这一切都是谁所为。

那时的我当然是愤怒的。

可是愤怒又怎么样呢?握紧了拳头冒着血丝的我,依旧没法做出和他们一样龌龊的事。

我没有怪任何人,唯独就是很自责,真的非常自责,怪我自己做的太差太没有意识太不够有远见,才会没能保护好公司。

可我还没来得及自责更多,就必须面临更大的压力。虽然公司仍然盈利,但被我错失的融资机会和真正开始严峻的资本市场,让我陷入了巨大的焦虑。

我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每天吃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上两三个小时,内分泌严重紊乱,心跳时不时地加快胸闷气短,无时无刻不在叹气和忧虑。

大概人丧的时候就是会越来越丧的。

新招的员工是间谍,几个当弟弟妹妹一般的老员工在别人的挑唆下对我恶言相向,信任的战友或怀孕或自己创业或回老家结婚先后离开,施工队的胡搅蛮缠,设计师的翻脸不认人,产品打样的不断失败,物业的敲诈勒索,无暇顾及微博也根本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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